就来!”
她焦急地皱起脸,对闵宵道:“松萦姐他们到了,我们得快些。”
闵宵躺在桌上,仰着脸看她,哑声道:“你先放开我。”
郁晚后知后觉她手上还在用力将闵宵压着,他领口的风光一览无余,稀稀落落全是红印,右侧的乳尖红肿得有左侧两倍大,一副饱受索取的样子。
她松开手,退开些距离。
闵宵没等到她拉他起来,心里有些失落,自己撑着桌面直起身,垂着眉眼看狼藉一片的胸口,轻轻拢好衣襟。
郁晚立在一旁,喉咙滚了滚,没忍住说:“闵宵,你这副样子特别……美。”
闵宵蹙起眉瞪她:“你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整整齐齐,我稍后怎么去见人?”
郁晚挠挠头,他现在这幅样子再怎么收拾都很轻易让人看出来刚行过那种事儿,好歹是朝廷重官,不能一点脸面都不在乎。
于是她道:“你先回家吧,就说身体不适,晚间用饭的时候再来。”
“只能先这般。”闵宵应下,又忽然想起某位来客,不悦地蹙了蹙眉,叮嘱道:“不要让他靠近你。”
郁晚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她朝门外一指,“我先走了,松萦姐他们等着呢,晚些时候见。”
“嗯。”闵宵点头,伸手抹了抹她红肿的唇,无奈地叹一口气,“就说涂了口脂吧。”
郁晚从书房出来直奔主堂。
“松萦姐!纶尧兄!”她还没进门就在廊下叫人,一路风风火火,“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郁姑娘来了!”符松萦和纶尧正在和方姨闲谈,闻声偏过头往门外看,坐在下首的符松蒙“豁”地站起身,向来寡淡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采。
“郁晚。”他在她进门时头一个与她打招呼。
“符松蒙,别来无恙啊!”
郁晚与他招呼完,走上前与符松萦执手寒暄:“松萦姐,你们比我预想中要早到一日呢!这厢好,能多待一日了。”
符松萦揶揄:“赶马的人心急嘛。”
郁晚余光瞥一眼自她进来就立在自己旁边的符松蒙,又想起闵宵的那句话,如芒在背地咧了咧嘴。
“时间不早了,你们舟车劳顿,就在此处歇息一会儿,我已吩咐下去准备餐食,想来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开饭了。”
方姨在旁应和:“厨房传过话了,已在北院屋里布置,不久就能开席。”
“那我们是正赶上时候了。”纶尧在旁调侃。
郁晚笑道:“其实是因为今日还有其他客人到了,厨房备饭备得早。”
“不会是他吧?”符松蒙不客气嘁声。
“松蒙!”符松萦瞪他,“不得无礼。”
郁晚以前与符松蒙说话也不拘小节,故而未觉得冒犯,笑着道:“是我以前在献州认识的几位朋友,如今镖局重新开张,一道来与我过年庆贺。”
冬日天暗得快,几人没聊上多久,外头已经灰蒙蒙一片,檐下亮起喜庆的红灯笼,厨房里的帮手踏着暖黄的灯光来主堂传话,说晚膳已经备好,请总镖头与贵客移步北院。
郁晚引着符松萦一行到北院时,云娘三人已经落座。她作为中间人,将两方的人一一介绍,只说了名字,未道明身份与官职,以免心里揣着隔阂,吃饭都不畅快。
桃玉心巧嘴甜,一口一个姨姨叔叔叫得符松萦和纶尧心花怒放,直掏荷包要给压岁钱,袁姑娘自然是不收,两方推推阻阻好不热闹。
菜已布好,就等人到齐开席,却迟迟不见闵宵来。
见郁晚频频往门外看,云娘宽慰道:“我们再等等,无妨。”
郁晚却是坐不住,对其余人歉然道:“闵宵早些时候身体不适在家歇着,不知是不是府里人未知会他来用晚饭,故而耽搁了时间,我去看看,即刻便回。”
“诶……”剩下的人还未来得及阻拦,她便像一阵风掠了出去。
郁晚直往镖局后门去,两腿带风,已然是克制着未使用轻功。
方从长廊转过一道墙弯,眼前一暗,与一步履匆匆之人迎面撞上,她脚下急急刹住,一抬头,惊喜道:“闵宵!”
“郁晚,你是要去找我?”
“是啊,客人都到齐在等着了。”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耸一耸鼻子,问:“你洗了澡换了衣裳?”
闵宵睨她:“脏了。”
郁晚“唔”一声,讪讪笑着去牵他的手:“我们快些吧。”
闵宵刚欲迈步,又忽然脚下一顿,反客为主地握住她的手将人拽回来,面对面握着她的肩膀,视线虚虚落在她身后。
“怎么了?”郁晚不明所以。
闵宵沉着眼睛,带点命令语气地说:“郁晚,亲我。”
“你在想什么?客人等着呢,你懂不懂轻重缓急?这是调情的时候?”
闵宵见她恼火,气势立刻弱下来,一边提防着她身后,一边压低声音央求:“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