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砂金。为什么会突然难过?”
知更鸟也很疑惑,但是她意识到砂金变得沉默是因为他伤心了。她默默地从两人间退出去。抱着自己的玩偶爬上飘窗。默默地和它玩。
砂金低垂着头,金黄色的发丝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得暗淡。他自顾自地捏着指骨。不是不想回答斯帕洛抚的话,而是他难受到无法开口。
砂金感觉脸上一热,是斯帕洛抚的指尖抚上了他的脸。“是什么事情让我们年幼的小砂金做出大人才会做出的愁眉苦脸呢?”斯帕洛抚身上的香气是暖暖的。砂金感觉鼻子酸楚。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话语,她说他是孩子,从离开孤儿院开始就没有人把他当作孩子了。她明明和维斯特夫人一点也不一样。
斯帕洛抚见砂金一直没有动静,心里暗忱“这孩子是知更鸟出现后才变得这样“
砂金拉住斯帕洛抚的裙摆,斯帕洛抚见状挑了挑眉,将到她肩头的砂金揽到怀里。
斯帕洛抚感到自己肩前一片潮湿。少年的肩没有抖,哭泣也是无声的。就像他只是靠在她的肩头一样。她没有选择揭露这个秘密。而只是拍了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大一点的少年。
砂金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窗,这是斯帕洛夫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他还在回想刚刚的事情。他两个手指交叉摩挲了一下。脑中想起了斯帕洛抚带有蕾丝的长裙。
“为什么有钱还家庭幸福的夫人还会露出那样哀伤的表情呢?真希望她能开心起来“
“怎么了,小砂金。为什么会突然难过?”斯帕洛抚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
砂金吸了吸鼻子。一手枕在头下,伸出另一只手借着天窗下的灯光端详。
闭眼是一片火海,燃烧着、冒着浓烈黑烟将无边无际天空染黑以及挣扎着在火海中伸出的那双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缓缓垂落,他跑呀跑。他跑到火海的边缘,火苗舔舐着他的头发,他却连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砂金翻了个身,将两个手都放在脑后,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