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祝赫也逛吃了一遍。祝赫来到省城工作生活一年有余,才知道这里也有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跟祝赫解开了当年的误会后,秦盼去向哥哥兴师问罪,秦炎自知理亏,挨了骂也没有反驳,只说当初也是为了秦盼好。秦盼并不领情,气道:“这算什么为我好?你只会耍我、骗我,让我难过。”
“行啦,这事确实是我不好,但你们兜兜转转的不还是搞到一起了嘛。人家歌里都唱了,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我给你们整点风雨,哪能体现你们情比金坚,你说是吧。”
秦盼见他竟还敢揽功自夸,气得肚子都疼:“你太不要脸了!”
秦炎又老实挨了一通骂,最后说道:“当初我是觉得你年纪小,凡事还没个定性。既然现在你已经是大人了,想跟谁在一起我不拦你,自己的路自己决定吧。”
八月份秦炎才正式放了暑假,从北京回来了。某个周末祝赫和秦盼一起从省城回去,还跟他约出来吃了顿火锅。
结账时,祝赫和秦盼一致要求秦炎请客。秦炎不好压榨自家弟弟,于是质问祝赫:“你都赚了多少钱了,我还是个学生呢,你也好意思让我请客?”
“这不是请客。”祝赫纠正他,“这是赔罪。”
暑假过完,秦盼的实习期也结束了。虽然大四的课程已经所剩无几,但在学校里更方便掌握秋招信息,他一周里的半数时间都待在学校,剩下半数时间就和祝赫住在一起。
九月过半,中秋节到了。中秋过后发生了一件事,鲁冰乔继父的父亲,她名义上的爷爷,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在重症室里住了几天后便离世了。
这个消息祝赫还是听外婆说的,问起鲁冰乔时,她倒是没有太多情绪。祝赫问她要不要回来奔丧,她毫无此意:“那又不是我爷爷,他有他孙子在就够了,我一个拖油瓶去凑什么热闹。再说请假也挺麻烦的,机票又贵。”
外婆倒是比鲁冰乔还伤感一些。在一条巷子里住了大半辈子的老街坊,又有一个离开了。那些年老的、年少的,曾经路过家门口会打招呼的邻居们,都已陆续不在。她所依恋的春井巷,看似不变,也早就变了。
外婆终于答应了搬去省城。
国庆长假里,祝家大搬家,秦盼自告奋勇要来帮忙。其实他也有个自己的小私心,就是想顺便再去看看祝赫的房间,那也是他小时候经常进出的地方,将来或许很难再有机会了。
秦盼再次走进这个宽敞的房间,年幼的他三天两头就来这里,或是安静地看哥哥和祝赫一起打游戏,或是抱着漫画书翻看直到睡着。那时候暑假总是很漫长,距离长大也还有很久,他还没喜欢上祝赫呢。
“你有快十年没来过我房间了吧。”祝赫说。
“是啊,这里还跟以前一样,真怀念。”秦盼坐到那张款式老旧的木质大床上,“小时候我还在这张床上睡过午觉呢。”
祝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从这里可以看到你家天台,以前我经常看见你一个人坐在那里。”
秦盼也走过来,透过窗户望向东边的楼顶。原来从这个视角看去,自己家的天台是这样的。
祝赫从身后搂住他,问:“你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都想些什么?”
“很多啊,想为什么好久没下雨了,想暑假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写完,想桃子为什么不能活得久一点,也会想你。”
“桃子的尸体已经被你丢掉了。”
秦盼转过身来,亲了亲祝赫的嘴唇:“我把它给阿夷了。”又低下头,用手指在祝赫心脏的位置描了一个桃心,笑道:“我有新的桃子了。”
祝赫在外读书工作好几年,老宅里还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很多旧衣服和杂物都没必要带走了,但小时候珍爱的玩具和漫画书是一定要带上的。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把需要带走的物品装满了一个箱子,搬到一楼。
外婆的行李就很多,这个也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统统想搬到省城去。母亲都看不下去了,劝道:“放不下的,家里没那么大地方。带点衣服就行了,这些老物件就留在这里吧。”
外婆不肯依,两方拉扯了半天,最后说定只带衣服和一点“重要东西”,而何为“重要东西”需要由外婆亲自认定。
要选出能带走的“重要东西”,当然得进行综合对比考量,所以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翻过了一遍,生怕遗漏什么珍贵物品。
祝赫和秦盼也一起帮着翻东西。祝赫踩着凳子翻看柜子上面那堆杂物,忽然发现了一样失踪已久的旧物,惊讶道:“是盼盼。”
“嗯?”秦盼以为他在叫自己,走过去一看,见祝赫手里拿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袋子。
那是个绿色的牛津布袋,上面印有一只熊猫,虽然已经掉漆了,但还是能看出它憨态可掬的模样,一只手举着奖牌,一只手竖起大拇指,看起来非常神气。
“哦,我知道它。”秦盼说,“北京亚运会的吉祥物,叫盼盼。”
小时候他就听祝赫的外婆说起过这只熊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