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堆笑，说话中含着一丝讨好。

你假装在替顾老师整理办公桌，暗地里却把两只小耳朵竖得老高。

“顾老师，这次b市的教学竞赛，学校想让你代表我们江一中前去参加。你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参赛者哦。”

她的视线再次聚焦在你身上。而你却撇过头，不看她。

“行，我去。”她淡淡地说。

听到顾怀歌答应了，年级主任嘴角咧得更大，高兴道：“那好，明天就出发！”随后，他便开始唠叨些细节，“这次竞赛时间有两周，顾老师可要做好准备。”

哼！一股怒火与委屈噌地窜上你的心头。你快步走到门前，拧开把手，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你的脚步却慢了下来，在外面缓缓踱着步。

“顾老师，那小姑娘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呀，挨你批了吗哈哈哈。”

“不是。女孩子，娇气了点。”

哼！你气得眼眶通红，可就是强忍着不让泪珠掉出来，小跑着离开了。

晚上，放学后你便直接回家，没有去找她。可如果你回头看，会发现，有辆熟悉的车，一直跟在你身后不远的距离。

直到你安全进家门，那辆车也还停在你家楼下，许久才离去。

。。。

三天后，期中考试开始。第一场考语文，是你的强项。

你坐在考场里，专心致志地答题，已经写到了最后一部分，作文。眼看着就要完成试卷了，忽然，你的抽屉里，传来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

写字的手，微微颤抖。江城一中的校规，考试时被发现携带手机，一律按作弊处理，轻则记过，重则开除。

每次考试，学校都会要求你们会将抽屉清空，桌子倒转。你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抽屉是干净的。而且，你的手机早就交到了讲台上。

考场里，几十双眼睛全盯着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显得那铃声越发响亮。

你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监考老师叫来了年级主任，把你和那部手机全带到了办公室。

你努力向他解释，说根本不知道抽屉里有部手机，那手机也不是你的，你没有作弊。

可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褚柠同学，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拒不承认。如果你再这样狡辩，可能就不只是背处分了。”年级主任很生气，最后撂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承认错误，记过完事，还是抵死不认，等着被开除。”

说完，他就离开了。你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蜷缩起身子，无助而害怕。

那个唯一会保护你的人，已经在两天前就走了。

又是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漫天的恐惧与黑暗。

你呆呆地坐着，不吃不喝，直到太阳逐渐下山。

“小姑娘还挺倔。”年级主任冲你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再死不认错，学校真的会把你开除的呀。”

你眼神空洞，并不理会他。忽然，外边传来你无比熟悉的清冷声音——

“开除？”

猛地抬起头，你看见那人逆着光立在门口，手里拖着件行李箱，发丝微乱，额上冒着几滴细汗。

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截然不同，却，格外迷人。

你的泪水霎时间冲破堤坝，决堤而出。

“顾老师，你怎么就回来了？竞赛提前结束了？”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顾怀歌，年级主任错愕不已。

下一刻，你却已经小跑着上前，猛地钻进顾老师怀里，小手紧紧环抱她的细腰，泣不成声。

她竟立马回抱住了你，素手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冷冷答道：“我的学生出事了，那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得回来。”

眼前这师生和谐的一幕，让年级主任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在脑中飞快梳理了一圈顾家的人脉关系，也没能找到与你有关的任何踪迹。

他放下心来，对着顾怀歌语重心长道：“小顾啊，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褚柠她考试作弊，咱们不能一昧袒护。。。”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作弊？证据呢？”顾老师双手轻拍你的背部，安抚着你。

“她的抽屉里有部智能机，整个考场的人都看见了。”年级主任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还是不敢对顾怀歌发脾气。

“怎么证明手机是她的？”

“小顾！”年级主任脸都黑了，陡然拔高声音。

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这时，顾怀歌的手机响了。

“原来是她。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顾老师让你先去外面等着她。

你马上就慌了，不顾年级主任在场，愣是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同时哭得更加大声。

没办法，顾老师只得俯身，将唇凑近你的耳畔，声音极轻：“听话。今晚，老师有奖励。”

她那清冷的嗓音中此刻带着丝蛊惑，唇齿交错间，缕缕幽香缠绕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