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习月,额头碰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声音不重,但字字真挚,“月月,我做不到让全世界都支持我们,但我一定会让你身边的人都接受我,让他们在我们的婚礼上,笑着祝福我们。”
她眼眶红了,笑了笑,“你想怎么做?”
家庭是冯既野人生最自卑的部分,也是软肋。可他要守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必须要将最不堪的部分抛上台面,正视他,面对它。
这很难,可他在拉她进屋的那晚,就做好了准备。
沉默了半晌,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做自己。”
不敷衍,不虚浮,诚恳也有力量。
冯既野工作室。
前两天,习月和冯既野录完了
习月越是一副人逢喜事jg神爽的样子,就显得何彦越落魄,那会她和自己谈的时候,还只是个0爬滚打的小模特。
不过短短几年,她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超模。
何彦懒得起身,随口一道,“傍上哪个金主了,出手这么阔绰呢?”
习月讽刺他,“我以前做小模特都能养你,我现在都这个级别了,还请不起你一顿饭?”
何彦顶了顶腮帮,很不悦,还烦。
习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把他的目光带向后面冯既野的身上,“既然碰见了,就介绍了一下,我男朋友。”
冯既野礼貌的对何彦一笑,何彦反感的立刻回头。
已经羞辱完了,习月便走回了冯既野身边,挽着他,去了风景最好的位置。
服务生替他们倒着温水。
冯既野翻着菜单,眼没抬,轻轻哼气,“以前拿自己的钱养他,现在拿我的钱养,我怎么觉得做你前任还挺幸福。”
习月没理他,点着餐,把鹅肝、松露全点了。
冯既野故作无奈的笑笑,“吃完饭,我还是回趟工作室吧。”
习月稍惊:“为什么?”
冯既野叹气:“得多g点活挣钱啊,ga0不好啊,”他抬起右手,“这手都得绣城残废。”
“不行,不能残,”习月害羞的指着他的手,“这双手还得好好伺候我。”
俩人对视一笑。
白se的方桌上,烛台的光影落在晶莹的瓷盘上。
冯既野把牛排切好后,端给了习月。自从和他在一起,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什么都被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他吃了一块牛排,“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做吗?什么事?”
她暂时没说,“先吃,吃完跟你说。”
他们边吃边聊了一阵。
习月吃完最后一份甜点,放下了刀叉,拿起手机,点开他的微信头像,质问他,“这谁拍的?”
这是她最介意的一件事。
冯既野很坦然,“我爸。”
“冯既野,这个谎撒得太烂了啊,你当我还小呢,骗谁啊你,”习月根本不信,眼神凌厉,“是不是白子璐拍的?”
nv人通常,可以把所有疑心都往前任身上引。
冯既野心累了,叹口气,再次强调,“我爸拍的,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爬山,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换头像。”
他过于诚恳,习月信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冯既野点开她的微信头像,“我不像某些人,一天就能换俩头像,上午还是全身,晚上就是特写了。”
“……”
习月眯眼笑了笑,然后起身,把冯既野拉了起来,他问,“g嘛去?”
“g大事。”
习月把他拉到了最角落的玻璃围栏边,这里是海州最近最火的打卡地,因为背后是一片敞透的夜景,如同万千星辉聚在一起。
灯火阑珊,竞相辉映,很浪漫。
习月先靠着栏杆摆了一个姿势,“拍我半身就好了,侧脸啊侧脸,我们做情侣头像。”
冯既野应了声后,开始拍。
光看他站姿,习月就觉得不对,跑过来检查,看了两眼图,还急了,“我178,你把我拍成了168,你不要俯拍嘛,你要把镜头仰起来点。”
在拍照这件事上,冯既野从来没被人专业要求过,一时间手足无措。
?习月开始上手指导他,“你先蹲下来点。”
他听话的屈膝。
“然后把手机这么抬起来。”
他抬了起来。
最后,习月检查了一遍镜头,叮嘱他,“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别动了啊,千万别动。”
冯既野是真的不敢动。
拍了几十张后,习月很满意,然后让冯既野站了过去,她b他专业多了,“冯老师,把脸转过来一点点。”
他转过来了点。
她旁若无人的夸,“你鼻子好好看,好帅啊。”
他还不好意思了,憋着笑。
她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