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怪那些人太自作主张,主要是林将军的四弟林源在这方面的风评着实不太好……
虽然林源常年生活在塞外,嫌少在京城里露面,但一旦涉及到这些私密事,那就是一夜之间传千里了。
那些人稍微一打听,便知道林源好男色,还特喜欢那种长得水嫩的少年。因此之前温池的拒绝,他们隻当他在假惺惺的客套罢了。
温池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尽管心里烦闷,却没打算再说什么,简单说了句他下楼结帐,便推开跟前的云知准备走出包房。
云知也是懵的。
他身为这里的头牌,早就过了是个客官就得接的时候,哪怕客官给得钱再多,他也有挑三拣四的权利,要不是瞅着那个温公子是他最心仪的类型,他才不会干巴巴地在隔壁包房里坐等那么久。
可是眼下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温公子却拒绝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
云知怔愣的眼神扫过坐在桌前的姑娘们,她们掩饰得很好,可惜幸灾乐祸还是从她们眼里透了出来。
见状,云知羞得脸都红了,扭头瞧见那个温公子快要走到门口,心下一横,直接扑了上去。
温池正要打开房门,就感觉一个人从后面扑了过来。
他来不及闪躲,被那个人抱个满怀。
温池:“……”
“温公子,你别走。”云知凄凉又无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把脸埋在温池背上,“你们已经付了钱,怎么能撇下我不管呢?”
云知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部渗进温池的衣服里,热乎乎的一团,温池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温池扯开云知环在他腰间的手,迅速转身,趁着云知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云知推出了半米远。
云知愣了下,还想上前,被温池伸出手硬生生地挡住了。
温池说:“不是我付的钱。”
云知反驳道:“他们就是让我来伺候你的。”
温池顿了一下,以商量的口吻试探性地说了句:“不然你把钱还给我们?”
云知:“……”
云知又诧异又生气,他像是被温池这句无情的话伤到了,眼里飞快地包满泪水,低头就要在温池的手背上咬一口。
温池赶紧收回手。
哪知道他这个动作正好让云知有机可乘,云知二话不说扑进温池怀里。
如今的温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池,虽然他隻学会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躲避云知还是相当容易的。
本来温池想要闪开,然而转念想到他背后就是墙壁,以云知扑上来的架势要是撞到墙壁上的话,指不定会见血。
这么一想,他又打住了闪开的动作,伸出手试图稳住云知。
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云知,就见云知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衣服,随后猛地一扯,云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扯开了,甚至砰咚一声撞上旁边的柜子。
温池:“……”
他默默收回手,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突然到访
云知被撞得不轻, 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整个包房里一片寂静。
大家都被这个突发事件吓得不轻,愣了片刻, 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方才扯开云知的人——竟然是坐在内室弹唱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还是那么美丽, 头上和面上都笼着一层轻薄的红纱, 只露出一双满含怒气的美眸,她□□的双足分得很开, 单手拎着琵琶,站姿十分霸气。
温池见状,真想开口喊一声大姐。
红衣女子冷飕飕的视线扫过在场安静如鸡的众人,又扫过莫名有些心虚的温池, 最后落在疼得龇牙咧嘴的云知身上。
“客官都说了不必, 你还打算霸王硬上弓?”红衣女子嗤笑一声, “也不瞧瞧你自个儿这副德行。”
自打云知成为这里的头牌后, 哪个人不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就连那些嫉妒他的人也不敢对他说出如此言重的话, 他震惊地睁了睁眼, 白净的脸上在瞬间爬满了恼羞的怒意。
“月心,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呵。”红衣女子不以为然,“大家都做皮肉生意,叫你一声头牌,你还真以为你高贵到哪儿去了?”
“你……”云知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他想从地上爬起来, 无奈方才撞得太狠, 那些人也没有上前扶起他的意思。
他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狼狈不已地趴在地上,隻得抬头忿忿不平地瞪着红衣女子,“我要让秀娘来,秀娘会替我主持公道!”
秀娘便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可惜云知这番自以为威慑力十足的话在红衣女子心里没有掀起一点波澜,她眼神平静,看似还有些想笑:“你随意。”
说罢,红衣女子抬起头,重新将目光定格在温池身上。
温池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逐渐猜到什么,一时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