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指的是林若卿同高猛这一家子。李姚姚虽然恨极了高猛掳走自己母亲,可是自己同母亲的情分却是抹杀不掉的,一时的怨怼过后,她开始着急起来了。心里头只着急起来,她的母亲当年就这么被那个花匠掳走了,定是受了许多苦才会这般屈从,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冲动,一时想不明白呢?思及此,李姚姚只觉痛心起来,匆匆梳妆之后便去找自己母亲了。
这边林若卿抚着自己的大肚子心底仍十分愧疚,只想着怎么再去找nv儿解释清楚,解释清楚自己当初不是跟高猛私奔,而是被他强行掳走的,所以才一直没办法回去找她,不过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做了素净装扮的李姚姚却已经立在了门前,母nv二人皆是有些怔住了,好半天才重又相拥在一起。
“阿娘……我,我错了……”李姚姚自认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是现下再也绷不住眼泪了,只难过地哭着抱紧了自己的母亲。面对nv儿的宽恕,从未怯懦的妇人更是十分感激,紧紧地抱着nv儿。
待哭过一回之后,林若卿再也忍不住了,只用巾帕抹着眼泪诉说着自己为何失踪又为何成了高家妇的事儿,其实人生往往都是如此,一些在你看来十分难堪或者十分痛苦的事情,再过十几二十年,回头看,却不一定真那么不堪回首,起码,林若卿现在觉着自己的日子还挺好的,就是对不住自己大nv儿。难过地抚着李姚姚的脸儿,林若卿只轻软地说道:“姚姚,你若是恨,便对着我就好……相公他……高猛他确实掳走了我可也算是搭救我了,若是继续呆在李家,我想我是会坏掉的……对不起。”
听着母亲的解释,李姚姚也终于释怀了,只又抱着母亲,重重地摇摇头。“不怪你,我现在谁都不怪了……只要阿娘好好的,什么都好,真的!只要阿娘还活着……”当一个人把怨恨放下的时候,是b什么都要畅快的事情,于是,母nv两人都聊了许多,直到午后,李姚姚才回到自己的禅院,又叫秋芒偷偷儿带玉姐儿去母亲那里,让母亲好好看看她的nv儿,这也是母亲的!
闻言,李姚姚一下睁大了眼睛,腾地站起来,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对,在庄子上还在的,后来才不见到,自己有多久没见到那簪子了?是……王元琛!“是他,他来了之后,就不见了!”一想到王元琛那张脸,李姚姚无b嫌恶起来,只恨恨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看来,咱们得先出手了。”
诚如李姚姚所预料的,从生下阿九的孩子开始,自己就必须同王元琛算计着过日子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上了。不过好在她已经把该变卖的都变卖的,其余的想带走的,都借着各种由头私下里运了出去,让阿九托了镖局先运到高家去。其实阿九已经有能力养活他们一家子了,也曾经同李姚姚说过可以不要这些东西,可她却不肯答应,那些都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连父亲都动不得凭什么留给王元琛?
待办完这些之后,她便私下寻了官媒提前拿了和离文书来,就等着男人签字,不过在那之前,她还得请大家看一场戏。十一月末正是她的生辰,往年王元琛都会让管家大肆c办而李姚姚则着人去请柳媚儿过来,为免打草惊蛇,今年王元琛依然为她大肆c办,原本他还想亲自去查证一些事情,对于李姚姚背叛自己一事他仍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但因为期间柳媚儿胎像反而不太平稳起来,他只得常常去私会美人,好生宽慰她一番。
而李姚姚也配合男人,一如往常邀请柳媚儿来王家,还把徐禛也请来了。自从上回病倒之后,柳媚儿已经不太敢面对昔日的好姐妹,而李姚姚也似乎一直在忙着礼佛的事儿没有再邀请她来王家,一别大半年倒是有些生疏了。不想台上戏班子刚开唱,忙活完夜宴的美妇人带着爽朗的笑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忙着安胎不肯赏脸呢,不想竟都来了,果然有了孩子都不一样了,感情越发真了!”说着美妇人只提了提披帛朝徐禛的酒杯里斟酒。
那徐禛从来混迹风月场所,对于美人自然来者不拒,见李姚姚难得对自己热络,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王夫人,你客气了。”
“哎呀,徐爷可真见外,谁不知道您跟我夫君从小可是除了nv人不能共享什么都能用到一处的好兄弟,呵呵,今儿我点的戏可热闹了,我家夫君最ai的血溅鸳鸯楼。”
听到李姚姚这话,柳媚儿顿时脸se惨白,王元琛更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本来今天就写完了太困了_:3」∠_明天完结
王元琛自然不会喜欢看什么血溅鸳鸯楼,否则他也做不出欺朋友之妻的事儿来了。总而言之,今天晚上他觉着李姚姚实在太异常了,愤恨地看着美妇人都背影,又一次想起她背着自己同一个低贱的马夫偷情,自是恨不得掐si她,可是却又不得不暂时忍着。而逞完口舌之快的李姚姚则冷冷地看着男人,暗暗示意秋芒替自己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王元琛房里的大丫鬟只一脸紧张地走到了男人背后,轻声道:“爷……徐夫人叫我递信儿给您,让您去书房等她……”
本来男人还在记恨着李姚姚,忽然听见佳人有约,王元琛一下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