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手。
「嗯,肯定是。」
嗯,肯定是。
他说,打断了我。
「……啊?」又在说什麽鬼啦?!
我看着他的手,皱眉,忽然急了。
他却依然只是静静看着我,若有所思,然後慢条斯理道:「可是你爸是警察。」就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
「……蛤?」我抬眼,对上那仍旧无关紧要的视线,嘴角一ch0u,实在哭笑不得,「先别管我爸了,你知道你的血要爆炸了吗?!」
他不语,挑眉,沉默半晌,只淡淡一句:
「血不会爆炸。」
……我c!
这是重点吗?!
一夜,雨不停。
这场雨下到了隔天中午还在下。
也因为这个雨不停,所以袁绍钦有了充分的理由让我「收留」。
──我爸是警察。──
就在昨天,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对我说。
从我呼叫客服送来新的绷带,重新将他的手包紮好,接着把人踹到沙发上去躺後,我想了这句话一整夜。
我不是白痴,他的意思很明显,可是事实也摆在眼前了──我爸是警察,而袁绍钦是黑道。
虽然说是豪华饭店,但是隔音似乎不太好。
於是,我把失眠整晚的原因归咎给「饭店隔音太差」。
最後,索x将整个人给埋进棉被里,却还是能听见窗外那让人烦躁,伴随着雷声阵阵,不断抖落的雨声,可是却又矛盾地希望……
希望这场雨,可以这样一直下、一直下,永远都不要停……。
翌日,下午两点。
熟练地拉开他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说,雨还没有停,所以夫人必须继续收留我。
於是,我又踹了他两脚,却还是提着行李,打开车门,上车了。
在车子驶离饭店的时候,我回眼,对上他专心开车的侧脸,讷讷,说了一句话。
而他不语,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如往常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淡漠,就好像我刚刚什麽也没有说一样。
红灯停。
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窗外的雨势稍稍转小,风卷过,扬起了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鹅hse雨衣小nv孩的衣角,她伸手,慌乱地去压住飞扬的衣摆。
我看着她,想着,这场雨……还会下多久呢?
车子行驶前,我感觉到左手边的视线悠悠觑来,视线的主人叹了口气,将受伤的右手伸到我面前。
「真的很丑。」视线的主人说。
……呿。
有够北烂。
然後,绿灯。
车子,继续往前。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只是当时他的目光早已不在我身上。
一切平静地……就好像我刚才的话,真的不存在一样。
欸,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耶。
回y县市的路上,雨一直都在下,天气并没有因为车子向南而好转。
然後,我又睡了一整路。
没办法,因为只要一开口,他就会说:很吵,闭嘴。
就这样,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知怎地,忽然又有一种脑神经衰弱的感觉──
「这又是哪?」瞪大双眼,我嘴角一ch0u一ch0u地问。
是的,他又把我载到奇怪的地方了。
……森林?!
这里是森林吧?!
这是清醒後,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想法。
然後,他无视我的震惊,若无其事打开车门,准备踏下车前,淡淡扫了我一眼,浅浅地说:「来见一个人。」
……是的,他根本答非所问还毫无自觉。
不过习惯就好,反正也是预料之内的事。
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步、两步……
接着,我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第一个想法是森林,第二个想法也是森林,第三个……
「下车。」袁绍钦拉开我的车门。
第三个想法还是森林。只是……
「啊!」他顺手一捞,揽住踏下车後没站稳的我。
只是,这也许是会有白马王子出现的森林?有惊无险拉住他黑se大外套的衣摆,我这样想。
「白痴,站好。」
闻言,我眼角一ch0u。
……g,白马王子什麽的还是算了,不要有坏巫婆或大野狼出现就该谢天谢地了,混蛋!
结果,没有白马王子,也没有坏巫婆或者大野狼……尼美!这种荒凉的地方,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好吗?!
雨似乎快停了,夕yan余光若隐若现,我们走在满是石子的森林小径上,没有撑伞。
一阵山风拂过,伴随着细小的水珠而落,不知道是雨,还是滑落树叶的水滴,地上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