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现在把你原地放生,你觉得你逃出去,活命的机率有多大?」
「……蛤?!」
又例如,他没办法眼睁睁丢着她不管的这件事。
【夫人,要是把你丢进那群人里,你觉得你的生还率有多大?】
「夫人,收留我。」男人瞥了一眼天,他忽然觉得,好像快下雨了,即使此刻是晴空万里。可是世事无常,下一秒钟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袁绍钦!你能不能讲人话?!」nv人终於耐心用尽,怒了。
相对於nv人的焦躁,男人显得气定神闲,他悠悠哉哉地站了起来,然後微微俯身,看着nv人错愕的双眸,浅浅地说:「夫人,跟着我。好吗?」是问句。
nv人无言,实在弄不懂男人又在演哪出,只好伸出双手一拽,拽住了男人黑se大外套的衣领,把男人往自己的方向扯去。nv人笑得龇牙咧嘴,低声道:「讲、人、话──!」
nv人的话音方落,男人唇边随即扬了抹浅笑,若有似无地,没留给nv人反应的机会,让人措手不及地──他往她的方向欺近。
【生还率,百分之两百。】
於是,现场画面看起来,又是nv人强吻了男人。
「哈!婶婶阿姨羞羞脸!强吻属叔葛格!」小男孩幸灾乐祸地喊。
他好像很坚持叫男人葛格啊,但是……婶婶阿姨又是什麽鬼?!
nv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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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如其来的吻,让nv人措手不及。
nv人先是错愕,然後是更错愕,至最後,是更、更更更,更加的错愕。
於是後来,nv人这麽痛心地,自我安慰了,关於她为什麽没有把男人推开的这个动作──嗯,肯定都是错愕惹的祸。
肯定是!
然而,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男人的唇略略退离nv人的一些,他沉默,也静静回望着她,很近很近。
而依旧在错愕中的nv人,两只手还是揪着男人的衣领,sisi拽着,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意识到现在维持着的这个动作有多麽暧昧……或者,她其实已经失去意识了?
总之,此刻麦当劳里的各种目光都隐隐约约地,往同一个方向投s而去。
男人静静看了nv人很久,像是在她眼底找着什麽似的。专注地,就好像她眼底真的有什麽似的。
「……滚。」半晌,nv人还楞着,只勉强自乾涸的喉间,挤出了一个字。
男人淡淡一笑,很浅很浅,却是要命地,让人不自觉深陷。彷佛只要多望一秒,都要让人坠落在那双因为微微眯起,而显得更加幽深的眸里,无可自拔地。
对於nv人的话,他无动於衷……或者说,此刻就算是他想照做,也是动弹不得的。先别提nv人还没放手,况且他想,自己也是没有理由照做的……呃,好吧,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他一点也不想照办。
天边一抹乌云掠过,恰恰掩去冬日里,斜斜燿进麦当劳落地窗的yan光,使得男人那张清俊的面庞,也跟着一明一暗,现场气氛忽然就变得好不真实。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nv人噎了噎口水,脑子里转着的话,就这麽顺顺地脱口而出了。
他的眼睛,好像在黑暗中,总是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啊……。
「不好。」男人说。
听起来像是在回应nv人的话,只是当时他的目光已然不在她身上,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回答。
「……蛤?」nv人懵然,也顺着他的视线一望而去。於是,街角处徘徊的几个黑衣人就这麽映入了她的眼底。
「因为夫人跟着我,可能会很辛苦。」男人又说,伴随着一声闷雷轰耳。
「……什麽?」所以nv人没有听清。
男人回眼,对上nv人的,想来是没有要再说一次的打算,只是自顾自呢喃了一句:「好像有些变了。」
他伸手,抚了抚nv人有些散乱的刘海,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一个婚礼的礼堂上。她也是像现在一样,一头过肩的长发批垂着,他还记得,那时她身上穿的是一套不知道哪间医院的绿se病服,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失神、有点狼狈、有点像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呃,事实上是──他当时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那一年,他在走进礼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她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疯nv人,在他的婚礼现场叫嚷,试图阻止这场婚礼。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麽要阻止这场婚礼,不过也算是与他心意相合了──他们都不希望这场婚礼完成。
当时,他站在礼堂外,静静看着她,心中忽然也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又好像什麽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