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计程车远去,安宁立刻拿了大哥大拨通哥哥的号码。听到电话那边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安宁送了口气。“做什么?嗯,我现在在聊天啊坐在记者先生的采访车里,和他们聊一些人生大道理”电话里传来哥哥的轻笑声“吴记者,你的烟味道不太够劲啊!哦,没事,真的没什么。好了,你安心拍戏。嗯,知道。不和你说了,警察来了”挂断电话,安宁仍是不安。下午拍摄时自然连连ng。连和她搭档的张智林都奇怪地看她“你没什么吧?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下”“没事。”借口补妆。安宁转到化妆间里。打开皮包,里面有半包男式香烟。是前两天拍戏时从古天勒手里拿的。虽然平时不吸烟,可每当心烦意乱时,却是这丝丝缕缕缭绕的烟气安抚住她纷乱的思绪。拍过戏,回到家后。想了想,又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这次接电话的人却是唐贺年。才知道哥哥去接从北京过来的霸王别姬剧组。接下来几天也都会忙着新片宣传的事。听着电话里平淡却隐隐带出一丝寂寞的声音。安宁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突然道:“我我今天下午拍的戏,有一场婚礼的戏。那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不是在教堂,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座荒山。他们拜堂时用的香烛是在坟头找的,糕点是石头假充的,水果是野树上摘的天父地母,顽友为媒,山林为友,兔为嘉宾,鸟为歌姬可能再也没有比这更寒酸更冷清的婚礼了。可是,当我拍这场戏时,却不自觉地流下泪来”为什么要说这些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如果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那世俗上的一切都无所谓。哪怕是没有真正形式上的婚礼,不被所有人祝福。但,只要幸福就好”听着电话里的沉默,安宁也静下来。忐忑地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可就在她已经要开口说“对不起”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和一声轻轻的“谢谢”安宁松了一口气,缓缓挂断。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下巴枕着手背。静默许久,突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如果可以,请就这样一直陪着哥哥,宠着他,相信他,纵容他,让他一直像孩子一样每天都笑得灿烂。如同阳光一样温暖每一个人。如果可以,请容许她这样留在哥哥身边。贪心地汲取比别人更多的温暖,偷偷的享受那让人无法戒除的宠爱。带着窃窃的喜悦与满足仰起脸。安宁微笑着。在灯光的照射下,脸颊边闪动着莹莹微光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