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她在村口救了一个上吊自杀的老汉。
那老汉哭得伤心yu绝,说今年收成不好,所有的粮食都不够交租,地主胡老爷抢了他的孙nv。他走投无路,万般绝望之下就想一si了之。
玉镜湖闻言大怒,拍着x脯保证帮那老汉把孙nv救回来。
胡老爷住在燕来镇,玉镜湖气势汹汹登门要人,胡老爷自是不给,振振有词:“这方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本老爷是有名的大善人,别人收四成租,老爷我只收三成。李老汉自己好吃懒做交不起租子,老爷我还能白养着他不成?看少侠是八荒弟子,您行侠仗义也得讲理不是。这样,只要那李老汉把租子交齐了,我就放人。”
玉镜湖哪见过这种人,一下子就被他绕进去了,顺着话头道:“不就是租子么,我替他交了!”
胡老爷眉开眼笑:“少侠爽快,李老汉佃了我十亩地,三成租子折算下来,连本带利二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二十两银子!你抢劫呢!”玉镜湖这次出门带的路费都没有二十两银子,她之前端了个匪寨,搜到的银钱都给当地村民分了,一个铜板都没给自己留下,她没钱帮李老汉交租,那就少不得要动手了。
“没钱当什么英雄好汉,小姑娘替别人出头,当心把自己栽进去!”胡老爷登时拉下脸,大手一挥,十几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护院齐刷刷出现,将玉镜湖团团围住。
忽然,上方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今年夏天九华大旱,收成不好,李老汉所种十亩薄田收获不过百斗。一斗米市价七十文,一百斗七吊钱,也就七两银而已。三成租不过二两银一百钱,胡老爷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二十两,还真不愧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
那声音含了三分轻浮,最后那三个字故意拖长尾音,十足讽刺。
玉镜湖倏然觉得心跳快了半拍,这声音,这语调,不是蓝铮是谁?她仰头一眼看到他,站在高高的屋檐上,没有穿五毒的衣服,一身黑袍身披斗篷,头发高高束起,作中原人士打扮,对着她逆光而笑。
“又来个多管闲事的。”胡老爷不耐烦了,“不拿钱就滚蛋!当心本老爷捉你们去见官,告你们个私闯民宅之罪!”
蓝铮飞身落地,漫不经心地道:“胡老头,你怕是不想要九华这趟商路了吧。”
盛气凌人的胡老爷脸se一变:“你,你到底是谁?”
蓝铮闲闲笑道:“吃着端木家的残羹剩饭,你也能在这燕来镇作威作福,看来是时候,把九华的商路交给别人来打理了。”说着掏出一块令牌在胡老爷眼前晃了晃。
胡老爷吓得两腿发软,立时换了一副样子,点头哈腰赔笑脸,连忙让人把李老汉的孙nv送回去,还吩咐下去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玉镜湖懵了,等人散了戳了戳蓝铮的胳膊低声问:“蓝师兄,你给他看的是什么啊?”
蓝铮解释:“是端木家的令牌,这胡老头是端木家的下人,要是得罪了端木家,他的财路就断了。”
玉镜湖默然,她这几个月里打听过关于蓝铮的事情,他的身世不是秘密,她知道他的父亲是端木少陵,这令牌大概是端木少陵留给他的,也听说过端木金恨他,曾经收买过无数杀手取他x命,他们遇见的那天,应该还是端木金派杀手去杀蓝铮。
这些年,他都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了?
蓝铮解开身上的斗篷给玉镜湖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九华不b东越,才穿这么点,你冷不冷?”
玉镜湖十二岁时曾陪同师姐去过秦川参加天峰会,见识各大门派jg英互相切磋,那时她功力尚浅,到了秦川就不得不穿上了棉袄。现在功力增长,九华气温虽低,以她的内力还能适应,当然,习惯了东越的温暖,她能适应这里的sh冷,却不喜欢冷的感觉。
“还行,我能受得住。”斗篷里有他残存的t温,暖暖地包裹住她,如影随形的寒冷渐渐散去,身t很暖,心里更暖。她主动向师父请缨出门北上,也存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希望能再遇见蓝铮,愿望成真,她这数月以来混乱的心绪,终于得以宁静下来。
蓝铮将她的头发从斗篷里挑出来,含笑道:“想我吗?”
玉镜湖羞得转过身不敢看他,嘴y道:“没有,我才不想你呢。”
发红的耳朵根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蓝铮扳过她的肩膀,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可我很想你啊,考虑了这么久,能给我答案了吗?”
几个月前巴山夜雨,他突然对她说,他喜欢她。那时候她还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之后数月别离,她打听到一些蓝铮的事情,不甚详尽,只知道他是五毒前教主的妹妹蓝玉蜓和中原富商端木少陵所生,十岁亡母,十六岁亡父。蓝师兄真可怜,如果像她一样从小不知父母是谁,不管是被抛弃也好,他们出了事si了也罢,那时候不懂生离si别,也好过眼睁睁看着父母至亲天人永隔。
思念如杂草疯长,这几个月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她担心他t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