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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7 你怎么哭了(8 / 19)

吗”。“虞生。”她最后问我,“…你真的是在吃饭吗?”

“——你不会是在吃祝余的--吧?!!”

我看到最后,惊得差点把怀里的手机打翻。

初中学校的生理教育较为书面化,各个部位的称呼都很学术。我出来打工遇到林禅语,又经她介绍在酒吧兼职,所以狂野的那部分是她帮忙补齐。二十岁的林禅语在灯红酒绿的包厢里告诫十七岁的我:“要小心男人的那个。”

在我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后,她又换了种直白的说话方式:“要小心男人的鸡巴。”

当时的我大为震撼、极度惊恐,甚至有些想回避她口中的、自己身体也有的一部分。然而在人群混乱的西区、声色暧昧的酒吧,口头上的性骚扰和和肢体的过度触碰更甚于林禅语说的。但尽管如此,在谈到关于它的时候,我依旧选择用“--”去代替。

林禅语为什么会这样想,我的脸连同身体在这份猜测中迅速变红,战兢,没有性经验不代表对有关它的一切全然无知。“没有!不是!!”手哆哆嗦嗦敲下这几个字,过度的羞赧快要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吃饭啊!糖醋鱼、番茄牛腩、水煮肉片。真的吃饭!!”

“好的。”她迅速回我,“从你的态度上我可以看出来,你们还是清纯的室友关系。”

“本来的事!”

“本来什么本来?我可爱的小鱼宝宝,你不会真以为祝余是个善良的好人吧?”

“为什么不是呢?”我据理力争,“他也没有做过坏事啊。”

“……”

“他做饭真的超好吃的!”

“……………”

“还帮我洗过衣服。”

“。”

“晚上睡不着还会逗我,很贴心。”

“虞生。”这次林禅语终于开始打字回我了,“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什么?”林禅语严肃的语气让纵然还摸不清头脑的我如临大敌,“我怎么危险了?难道生病了吗?”

“哎。”这次林禅语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恋爱经验为0的小白,让姐帮你确认点事情。”

“嗯?”

“嗯嗯嗯嗯的!确认祝余能不能和你谈恋爱!”

“虞生。”林禅语问我,“你不想和祝余谈恋爱吗?”

和祝余谈恋爱?

和祝余谈恋爱?!

“不不不、不是的!”我艰难地回话,“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祝余有没有呢?如果他有,你又会不会答应呢?”

林禅语的话让我愣了愣,我猛的想起下午,距离现在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过去。被冷水压下、被美食牵离的面热耳红和心悸卷土重来,有那样一瞬,我忘记了自己和他人不一样的身体。

而林禅语在这一瞬里跟我说:“虞生,试探一下吧。”

“我们只是试探一下。”

电话挂得太快,我来不及说否定。

于是在两天后的下午,收拾完碗筷的祝余在走进房间后看到穿好女装准备出门的我。

还是那双有跟的鞋,不同的是紫色的吊带长裙换成了蓝粉色挂脖裙,我有点焦急地调整背后的抽绳。虽然多吃了一点饭,但我的小腹并不露相,腰部如以前一样依旧显示出了曲线。

“虞生?”祝余现在门口,和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惊讶。

“啊。”我紧张地站起来转向他。可祝余的脸陷在阴影里,我努力看,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话跌跌撞撞的,我说:

“我、我今晚要去打工。”

我要去打工。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发生在占每个月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的夜晚。一个常驻工要支付的工资对极少时候特别忙碌的酒吧而言并不划算,我有份长期工作,谈的雇佣费用也并不高昂。老板少花了钱,我赚到额外,这是两方都比较满意的买卖。

这份兼职祝余知道,祝余应该比知道我名字之前更早知道,毕竟在我们的相遇里,他面对穿着裙子湿透了的我,极果决地说不要买春。

现下祝余背光站在门口,高大的影子被斜下的夕阳拉成长条,最前面的堪堪落在我的中跟凉鞋边。那有着呼吸和血肉的本体在我回答后沉默伫立,不见眼眉。我有些胆怯地后退一步,为无故出现的压迫感。

“祝余?”

这次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祝余终于说话,他的脚随我的后退前进一步,仿佛要做将我堵在门里的塞子。我在昏黄的傍晚看到他小半张脸,分明的棱角、绷起的肌肉,一条直线似的唇。祝余少有凛然的:“虞生,我觉得那也并不是一个好工作。”

有那样一刹我是想要笑的。

这不是恼羞成怒、也不是对祝余话语的嘲讽,是人的大脑在宕机时对外界的条件反射般的回应。我少有耻辱,也明白这份工作从广义上而言不如何光彩。博彩业戕害人命,声色场堕落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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