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噘着嘴埋怨,骄傲的秀出自己的成果,「你看我把你拍得多美。」
立可拍上的影像慢慢浮现,清秀的侧颜将娟秀的五官清晰的描绘,唇角敛着淡雅的笑,映着原先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
这画面,连钟沐言自己都觉得陌生。
「交易成立了啊!合作愉快。」怕对方反悔,申羽澜只展示了一下就将相片收回。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换来的照片,钟沐言挑了眉头,默默的将它收进了那一叠明信片中。
「小言。」
几经心中的反覆犹豫,申羽澜紧捏着手中刚换下来的头巾,牙一咬问道:「我…能看看那些明信片吗?」
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这些明信片对钟沐言有多重要,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自己是否有资格去触碰那些伤痛,她其实毫无头绪。
可为了贴近那颗冰冷的心,她不介意在过程中冻伤自己。
夕yan映着那人深邃的脸庞,姣好的五官因紧张而显得有些紧绷,钟沐言平静的看着,半晌才默默挪开了视线。
指腹擦过起了毛边的纸卡,却无法抚平心中升起的闷痛,钟沐言深x1了一口气,同过去一般努力压抑住那些难受。
人们都说月亮能惹祸,殊不知过於yan丽的晚霞,也能让人被蛊惑。
当明信片出现在申羽澜眼前时,似是过了一世纪之久,接下的那刻感觉如有千斤重。
翻过一张张明信片,上面有些景致不久前自己才亲眼所见,可被描绘在卡片上却是独特的取景,彷佛光从相片中就能道出一段故事。
有的卡片左下方写着座标位置,有的又没有,得以看得出纪录者的随兴。
申羽澜没去翻看背後的文字,在被主动邀请之前,那是只属於对方的ygsi。
「哈!这只蜥蜴好可ai。」看着手上有趣的构图,申羽澜笑道。
什麽蜥蜴?
这些明信片少说也被翻看了数百次,怎麽不知道有什麽蜥蜴。
钟沐言疑惑的问道:「哪里?」
「这里阿。」
申羽澜拖着伤腿挪近了一些,钟沐言也探头过去,两人肩头轻触。
指头前端是一条溪流旁的圆石,而在石头下方y影处,仔细看的确有着生物的轮廓,可确实不易察觉。
还没想通这人怎麽一眼就发现图中的细节,申羽澜又拿起另一张明信片说道:「这里我们好像有经过,不过那时候没有拍到照片。」
这张并没有座标,图上是两座山峰间的低谷,虽说这一路走过不少相似的地形,却还是相当有辨识度。
钟沐言对此毫无印象,「什麽时候?」
「离开小镇那天吧。」申羽澜稍微回想了一下,在相片上b划道:「不过我们走的是山的这一侧,也没下到这个坡度,所以b较难看出来吧。」
对没有标注座标的明信片,钟沐言本就没有强求,可画面还是深深印在脑海里的,因为她期望旅程中所有重叠的脚步,可以为她和心中的人带来某种交集。
可她看不见,看不见相片中藏的小惊喜,看不见脚下踩过相同的风景,只是机械式的跟随那些数字。
钟沐言微微偏头,看向那张带着清澈笑颜的侧脸。
但这个人能看见,就好像…她们是用同样的角度在看这个世界一样。
「这些拍得很bang欸。」申羽澜由衷的赞叹,诚心地说道:「真希望能见见这个摄影师。」
心脏倏地ch0u痛,钟沐言低下头,下意识的握住颈上的吊坠。
「你见不到的。」强装平静的语气里,藏不住悲恸的微颤,「她已经不在了。」
这个可能x申羽澜是想过的,只是一句无心的想法脱口而出,换来的回应也让她有些无措。
可她没打算道歉,如果对方都愿意鼓起勇气揭开伤疤,自己跟本没理由在这里退缩。
没去看身侧人的表情,申羽澜盯着明信片,语气轻柔的问道:「那你能跟我介绍她吗?」
语句落下後陷入沉默,只留下寂静的等待。
直到下一阵风卷起的h沙让人眯了眼,余光瞥见那曲起的膝盖被手环抱,耳边才响起柔和却带着乾涩的嗓音:「她叫蓝湘璇。」
「她是个旅游作家,有时会帮旅行社做旅游行程的规划,或是接一些旅行专栏的文案,不过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撰写旅行纪录并出版。」
「她会说的语言就有五种,去过的国家我从没算清过,可她很少走那些观光客会去的城市,大多都像我们这几日这样,走没人走过的路,找出未被发现的风景,深入各偏乡与当地居民一起相处。」
「她真的很厉害,大家都说旅游作家收入很不稳定,可她的邀稿却从没断过,还有出版社愿意负担旅行的支出,请她为特定的主题写专栏。更夸张的是,还曾经有节目公司打过电话,希望她担任旅游节目的主持人。」
话语至此停顿,申